“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人在35岁以前大多是感觉不出光阴似箭的;35岁也许是个界标或分水岭,过了这个坎的人多有人生苦短的沧桑感——工作、命运、际遇等到中年都定型了。如花似玉的青春年华已经逝去,以后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巨大的期待了。脸皱皱巴巴的了,头发也斑驳了,背也有点儿驼了,体力、精力与脑力都明显下降大不如前了。上面的父母或不在了,或老态龙钟了,下面的子女长得已超过自己了。义务多了,责任重了,应酬更有功利性了。外面的架子虽没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
无论人的形体、容颜怎样衰、怎样变,但人的情感依旧——永远不会变,“镜里朱颜都变尽,只有丹心难灭。”“天不老,情难绝!”人在闲暇时情感要有所寄托,这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一样。现在的小资们,闲暇时为排遣无聊喜欢写点儿心情文字,但不喜欢呈现真实的心情,而喜欢抒发不愿改变世界但愿意改变自己对世界的态度的自欺欺人的小小的感悟,这是一个最明显的时代病;再过亿万斯年,假如这些文字写作的年月日湮灭了,后人可依据这小资风格的特征考证出这些文字必写于21世纪初。
但也有少数的人能超越这个时代。他们沉入于国民中,回到古代去,心甘情愿到深渊去揭底。他们以超迈的胸襟,戛戛独造的胆识,发出新世纪的天问——问向天人之际,问向古今之变,问向灵肉之间,把自己最真实的心灵呈献给这个躁动喧嚣世俗的世界,为人类最终的完善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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