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火重温》,汪晖著,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2000年北京第一版,2010年4月第1次印刷本,第四一六页:
我一直忘不掉的文章之一,是鲁迅写于1930年初,题为《流氓的变迁》的杂文。专家们大概会告诉我们,那是讽刺新月派或是别的帮闲的文字。不过,我的(1)记得这篇文章却不仅为(2)此。鲁迅的这篇不足千字的短文概述的是中国的流氓变迁的历史。(3)在这篇文章中,鲁迅(4)将中国的文人归结为“儒”与“侠”(5),用司马迁的话说,“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而(6)在鲁迅看来,这两者都不过(7)是“乱”与“犯”,(8)决不是“叛”,不过(9)是闹点小乱子而已。
黄智按:(1)删去“的”。(2)“仅”可能是“因”字之误;或者,“不仅”,在这里是“不止”的意思;“为”,“是”的意思,不过这样读起来很拗口;如果把“却不仅为此”改成“却不因为此”,读起来语气更顺畅一些。但是究竟因为什么呢?后面也没说。说实话,这句话我根本看不懂。(3)句号改为逗号。(4)删去前面的“在这篇文章中,鲁迅”。(5)鲁迅在《流氓的变迁》这篇文章中根本没把中国的文人归结为“儒”与“侠”,不知汪晖先生怎么读出来的?儒家和墨家(侠)只是中国诸子百家中的两家,即使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也还有道家、法家存在;后面的话和这句话也衔接不上啊。(6)“而”,连接语意相反的两个单句,表示转折;可是加上了“这两者都不过是”,就让人不知所云了,这儿的“不过”什么意思?“仅仅”?前面司马迁不已经说了“乱”与“犯”吗?“而”(转折)的究竟是什么呢?把“这两者都不过是”删去就行了。(8)删去逗号。(9)“不过”,用在后半句的开头儿,表示转折,对上半句话加以限制或修正,跟“只是”意思相同。为什么非得连用三个“不过”呢?关联词语不有的是吗?!
这段话给我的印象是,前言不搭后语,思维错乱,词不达意,让人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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