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是研究谢灵运山水诗的专家。她指出:
大量使用对偶句是谢灵运山水诗在语言形式上的一个标志性特征,也是构成谢灵运山水诗艺术魅力的重要因素。世间万物的对称而生造成汉语文辞形成对偶的客观必然性。而谢灵运的山水诗所描摹的多是天生具有对称之美的自然风物,因此其文辞呈现对偶形式也是对文学创作客观规律的自然呼应。对偶句形式上的对称性决定了其更适宜空间性事物的描述,而非时间性的陈述。所以中国古诗中的对句多用于描述而不用于叙事。
高明的画师往往并不仅仅在于使用线条与颜料的具体技巧,还需深谙飞白之妙用,不完全在于呈现纸上的形象,还在于画面整体能否令观者入乎其境,在想象的世界里由观者本人描绘出画面之外的图景。
我认为,文学就技巧而言,古今没有任何变化。因此,批评家对文学创作技巧的认识,今人并不比古人高明。这就是说,今人对文学的所有认识其实古人早就认识到了,关键是,要把古人说过的同样的一个意思,用自己的话,换一种方式来表达(但是,即使这样,不是天才也是悟不出来的。由此就可看出研究文艺美学有多么难了!)。宗白华先生也好,林静先生也罢,他们的观点其实都没有多少原创性可言,因为他们的观点古人早就说过了。不惟宗白华、林静如此,任何研究文艺美学的学者都如此。任何人只要多读这方面的书,都会得出我的这个结论。由此可见,文艺美学没有存在的必要。
下面再卖弄一下吧。
吉川幸次郎说:(杜甫)“可以傲视万邦,尤其是对偶之妙,歌德、但丁虽系伟大,比之杜甫当相形见绌;《旧约》圣书同杜甫相比,如同婴孩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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